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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海还是克制住，一只手收拾好东西就扶着林阮回宿舍。
怕路上被人瞧见产生没必要的误会，他努力把林阮摆正了，捏捏她的脸喊道:“自己走，别偷懒。”
无奈林阮像抽了骨头一样不住地往下瘫，第一海也很无奈，叹了口气把人打横抱起来。
所幸已是深夜，大家都回房入睡了。
第一海把人带到林阮房门前，把她放下来，摸索了一下她外套口袋，果然摸到了房门钥匙。
刚插进孔一扭打开门，身后的门也吱呀一声开了。
第一海转过头去，见顾泽锐穿着暖灰睡衣站在门口，两人对视的瞬间，顾泽锐倏地笑了出来。
“这么晚了，好雅兴。”
第一海模棱两可回道:“她喝醉了，我送她回来。”
“在哪喝的？”
“花亭，你别说出去。”第一海把双肩包放到地上，试图贿赂顾泽锐。
“你们喝的不少啊，她明天起得来训练么？”顾泽锐闲庭散步般看着第一海把林阮扶到床上躺着，细心把她的鞋脱下，画面格外碍眼。
“就几杯，她酒量太浅。”第一海揉了揉眉心，以为顾泽锐在为了训练兴师问罪，“我明天来叫她。”
“不必……”
顾泽锐话还未尽，床上的林阮突然呕了起来，连自己衣服都弄脏了，刚呕完一次又歪歪扭扭起身跑到洗手池面前大吐特吐。
顾泽锐大步流星走过去拍着她的背，又把水温调到温水给她擦脸漱口，抹去衣服上的呕吐物。
第一海挑了挑眉，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，顾泽锐是待人挺温和的，但从来没见他这么关心过别人，更别提亲力亲为地擦脸，更别提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。
“你喜欢她？”第一海抱着胸靠在卫生间门框。
顾泽锐顿了顿，回道:“与你无关。”
往日顾泽锐和第一海的交情还算不错，也能闲暇时一边饮酒一边闲散聊天，两人家世相当，相同话题也多些。
这还是头一次顾泽锐这么疏离地对第一海说话，似乎是为了厘清界限。
听到这话，第一海劲也上来了，走过去挑起林阮的脸，看着镜中林阮因为生理而泪眼朦胧显得无辜单纯的眼睛，冷笑道:“你倒是会勾人。”
方才月下的刹那心动仿佛被厌恶感抹去，连偶然的碰面和许久的相处都被第一海认为是林阮刻意为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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